晚澄.

——
感谢这天南海北,人与人美丽相遇。

完成的故事已是定局,未完成的故事也自有结局。

来世不怨君

『啊啊啊我真的好想写花吐梗』
『具体花吐有一些出入,只有咳嗽才吐花』
『完全不知道什么具体剧情走向,是happy ending』
『嗯!●﹏●』

赢驷近日忙的不可开交。
先是商君一路走来,每逢柱子都要扶一下然后惊天动地的吐出一地海棠。
赢驷细细想想,觉得奇怪,跑去找他家相国。
“相国,商君吐花了!”
“什么?商君也吐花?”话音未落,赢驷看见了两片花海。
赢华频频吐水仙,看见赢驷来了一大堆水仙扑倒赢驷身上。
张仪走过来,对着赢驷一声“王上,臣有法子治花吐症,臣听闻若是七日内不得被心上之人………………”
赢驷听完长长叹息,倏忽一想,奔到赢华面前“华弟快说,谁!”
“哥,没有!”赢华硬气一嗓子,可是落得赢驷遭殃,满脸都是水仙,堪比洗澡。
“哼,你你你你!”赢驷说不出话“华弟啊,说吧,当寡人求你!”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。
“疾弟,过来过来。”赢驷拉着赢疾。
“何事?”赢疾一脸茫然,转而一脸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。
“将军啊,看看这水仙吧。将军也懂,臣和王上先走。”张仪巧妙地拉着赢驷碎步跑了。

——赢疾看了看一地的水仙,摇摇头,默然地关上们。——

张仪赢驷又急急去看商君,却只看到玄奇在扫花。
“商君可好?公父如何?”赢驷问。
“看看这海棠昨日还能落雨,今日就共同仙游去了,能不好吗。”白雪一笑,给赢驷和张仪一人一朵海棠。“给,这是最大的几朵啦。”
“如此一来,王上,商君好了?”张仪拉着赢驷。
“那可是,云游列国去了。”
“好事,走,看华弟去。”

华弟却是精神了,只是一言不发,赢疾无奈地帮着扫花。兄弟几个带着张仪去闲逛,偶遇韩聂。
“王上。”韩聂一声。
“韩聂大人在此何事啊?总算不出差了,还落不得不清闲?”
“王上,臣受穰候邀请,前来吃瓜。”韩聂踹手。
“哦,好,好好吃啊”张仪祝福一句。

白起有些迷茫,也有些烦闷,总觉得穰候实在是太过热情扰乱自己却又不好推辞,听闻许许多多人都染上了花吐症,幸亏自己没有。
“起兄,一直都闷闷不乐啊?”
“罢了,不想太受叨扰。”
魏冉也是明白之人,听完留下一袋子羊腿走了。
韩聂刚刚推门就被魏冉顶了回去,韩聂内心os:我是来干嘛的……?

白起终于可以摆脱一切束缚,可以不承担武安君这个名号,可以不再称自己是秦国上将军,尽管心中还满是秦国的江山社稷。
赵蔓问他为什么。
他笑了。
“我花了三十年当上武安君,却花了一辈子也摆脱不了了。”
赵蔓浅浅回身,望着白起的身影,府邸上少了在凡世中的杀气,多了些许烟火气息。
最终能够团聚,也是最好的结局。
但是白起心照不宣地不回首那段岁月。沙场驰骋,金戈铁马,更多的还有君臣情谊。
白起宠溺地看看赵蔓,总觉得必有什么事情发生,想让她避一避。
“夫人,可念蒙骜之妻,何不前去叙叙旧。”
“甚是,只怕夫君一人……”
“莫忧,如今皆在地府,无事。”
“好。”
赵蔓勉强答应,执伞去了。

赢稷有些慌。
听说了商君赢华以及后来张仪都接连得了吐花症后,赢稷正暗暗庆幸,却也失落。虽然多少年过去了,可还是记的魏伶忧,可是伶忧就那样和丑夫走了,自己落得空庭冷雨。范睢一心想追随赢稷,却被赢稷回绝了,二舅公也不理他,自己作死了太多赢驷也不常搭理,毕竟公父有张子。太后时而欣慰地看看他又走了,凡世地府都是实实在在的寡人。
那一日无事,恰逢微雨,赢稷在庭园里烦闷地漫步,看着地上一片片的落花,叹口气,不料咳嗽起来。
赢稷好不容易停下来时,直接愣住了。
漫天桂花香气弥漫,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瓣瓣桂花。
完了完了。赢稷心想。这不是花吐症是什么。
赢稷急忙回到屋子里,默默叹气。
若是解决花吐症……赢稷想不下去。
如何如何,武安君怎么会原谅自己,一片衷心化为国殇,他有多不舍得?可是自己做错了吗?没有。自己有懊悔,有哀愁,但是不后悔。如今各个都是地府之魂了,早已不承载万千庶民江山,再不用邦交讨伐,再不用为虎狼之君而舍弃一切故人。
赢稷颤抖着轻轻咳嗽了两声,桂花婉转飘落。
心上之人,怎能不是他?
可是,会不会太唐突?自己如此狼狈,不过也罢。不如讨教一下张仪?嗯,便是这样,张子巧舌如簧,必有良策。

赢稷到了张仪府邸上,可是接连后退。
赢驷疯狂地游走在一片杜鹃花海之中。
“相国啊!”赢驷喊叫。
“王上……王上莫要着急……啊!臣虽……虽……”张仪一句话磕磕绊绊,却是止不住笑意地看着他的王上团团转的场面。

“唉。”赢稷轻轻咳嗽一声,给汪洋的杜鹃花海加上一抹桂花的幽香。
等等。
赢稷倏忽想想,斟酌觉着不对。而且大是不对。商君张仪都是公父大父之臣子,韩聂且说苏秦屈原等各国核心众臣都染上了花吐症。自己奇怪,不咳嗽到也无事,不如一说话就吐花好。可是,武安君不会…………
赢稷心念至此,冲白起府邸跑去。

地府也有阴晴,虽时常天晴,但是初夏多雨,还伴着闪电雷鸣。有一种激烈的酣畅淋漓,让人一抒胸中种种不快。

白起觉得自己也无错,带兵多年,怎能不一窥其中之道。君王无情,或许就是如此。赢稷直到现在也未与他说过一句整话。怨恨吗?也不。毕竟他是王,他要的是天下一统,哪怕踏着故人的尸骨也在所不惜。可是自己对秦国的忠心苍天可鉴,况且赢稷曾经那么信任自己,又如何一朝一夕就心生猜忌?
越想越烦闷,看着雨天,白起却在院子里舞剑,他知道一定会落下什么病根,但是就要去做,不然有一股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气息,毕竟已经是地府之人,病了又能怎样。

赢稷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门,看见暴雨之下白起依然在舞剑,果然他也放不下。赢稷很想冲过去,他怕白起也染上花吐症,可是自己太唐突,况且武安君,他的武安君,会不会怨恨他?
唉。或许只能感叹。
是,为了霸业,什么不能舍弃啊。
王族的血是冷的,说的话是假的,做的事不可渎。

赢稷执伞木然地站在门外,一言不发,也神奇地没有吐花,直到白起在雨中倏忽倒下。

刹那之间赢稷轻咳一声,觉得鸟鸣惊心,扔掉了伞。

微冷的幽香,稀疏的芬芳,烟火的气息,故人的眉宇。
赢稷看着在榻上的白起,淡泊安然的神貌。恰似婴儿的平静柔和。沧桑风华深深地印刻在他的眼角,昔年的杀气如今却消失了。俊朗的面庞,乌发白衣,嘴角看不出有没有上扬的角度。
赢稷有些慌,收拾收拾后,不知留下还是走。
思忖一阵子,罢了,容不得寡人在这里,于是正要走。

“王上,莫走。”白起睁开眼睛,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。
“武安君……”赢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小心翼翼地回身坐下。
寒风吹来,煞是刺骨,赢稷猛然一阵咳嗽。
“王上染上了花吐症?”白起平静的话语推测不出悲喜。
“不知如何染上的。”赢稷挥一挥衣袖,除了韩聂喊他王上,再未听过王上的名号。王,这个他多么想摆脱的名号。
白起勉强坐起,看看盛年的赢稷。
此情不必语,心中两相知。
“过去了,如今的江山,也是后人的风采了。已经成辉煌帝国的大秦,有你我一份血汗便罢。”白起恢复往日的果断,起身坐下,将灯火点亮。
“武安君。”
“臣早已不是武安君。”
赢稷愣怔了,想说说不出。是依然怨恨他说的讽刺之语,亦或真的如他一样放下一切浮华了?
“罢,你是寡人的武安君。”赢稷不知道怎么,深藏心底的话语一句句便说出。
白起也愣怔了。果然,虎狼之秦,虎狼之君,是他的权利手段,他应该还是赢稷,还是那个信任白起的赢稷。
“我王前来何事?哦,王上可还好?”白起倏忽才看到一地落花。
“寡人前来……”赢稷觉得自己太唐突,还是一点一点来。“与武安君叙叙旧,无人相陪,寡人果真寡人。见君暴雨下舞剑,有些担忧。”
“原是如此,劳烦王上了。本是萦绕些许旧事,想发泄一番。”
“人之常情便是……咳咳咳”赢稷止不住咳出桂花,令屋子里顿时芬芳弥漫。
“王上可还好?臣去翻阅医术。”白起说罢奔到书柜上拿医书。

果然他没有那么怨恨寡人吧。
果然他没有真正从此恨君吧。

“王上,臣有法子,只是。”白起停顿。
“寡人知道,武安君但医便是。”赢稷默然回答。
风渐渐停息,雨也缓缓停止。鸟鸣又起,芳草连天。
赢稷见白起欲言又止,明明面对面坐着可心中却有一道鸿沟。
赢稷忍不住了。
“武安君,可是还怨寡人?”
白起抬头。
“臣不怨王上。”
赢稷的嘴角止不住地惊喜笑了。他的武安君,终是没有恨他。
白起肃杀的面庞罕见地露出淡淡的笑容。
“果真?”
“果真。”
“……”
“王上,可还恨臣?”
“不,不恨。若不是为这雄霸天下,寡人为何要舍弃故人?”
“臣不后悔。”
“寡人也不后悔。”
真相大白,或许辗转一生,归来仍是少年。
月光温婉,虫鸣悦耳,烟柳残红,故人心近。
赢稷看着白起的脸庞,风霜久久镌刻,但他的忠心不改。
白起看着赢稷的脸庞,沧桑深深烙印,但他的心性不改。
这一世,抛去那些逐鹿中原,只与君花前月下。
“怎么,武安君还不为寡人治病?”
“臣马上。”
“不,不许自称为臣!已经不是旧时,现在就是赢稷和白起!”
白起淡淡一笑,默默来到赢稷身边,绵长的细吻布满了上身,伴着摇曳的烛火。窗外桂花全部消失,一吻梦幻,恍若置身仙境。
“寡人的白起,可愿此世不负彼此,看四季更迭?”
“自然愿意。”
地府里的夏日,热烈而美妙。一夜之间,所有花吐症随着消逝。列国君臣常常一同到忘川河边闲谈红尘。

任他江山如画,王权争霸,我自与君携手芳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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